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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昌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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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评论
 
站在高处看到的风景
站在高处看到的风景
                                                  ——王昌楷的画
                                                     华天雪

      和王昌楷老师的忘年交谊差不多开始于十年前,我们一直在艺术上有很多交流,全赖昌楷老师直率的性格、年轻的心态、对艺术的诚挚和激情、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充满活力的生活状态……,正如他在那些唯美、轻松、明净的画里呈现出来的一样,他是透明、达观、坦诚、活跃的,这使我从未感觉我们之间存在着所谓“代沟”。

      1957年,昌楷老师17岁,中学毕业,考入刚刚成立一年的北京艺术学院, 开始预科三年、本科三年连读的学习生活。这是一个只存在了八年的学院(1956-1964),谈不上有什么教学传统,也没有来得及形成或完善自己的教学体系或风格,但是正是这种“边缘”、“非正统”的背景,使得这个学院在那个政治制约的艺术的时代,相比中央美术学院那样的老牌名校,少了些被关注和被钳制,多了些自由空间。因此,虽然它也不能例外地要以主流意识形态认可的、源自前苏联的所谓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框架和标准进行基础教学,但同时也可以给像吴冠中那样有着留法背景、被中央美术学院“排挤”到清华大学建筑系的画家,开设独立的画室,使之重新回到专门的美术院校中来,成为骨干教员。昌楷老师的所有艺术机缘就起始于这样一个学院。

      预科三年后,昌楷老师正式进入吴冠中画室,与其他11名同学一起,成为唯一一批吴冠中画室的本科生。对于这些当时只经过一些苏式绘画基础训练的年轻人来说,吴冠中无疑相当于他们艺术上的领路人,从开启他们的艺术思考、指引他们的艺术方向直至确立艺术面貌,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吴冠中的教学与当时的主流教学体系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不以造型为第一旨归,而相对于重视色彩、内心感受、形式美感等等。其结果反映在风景画方面最见成效,也最易形成独特的面貌,而在对造型要求相对较高的人物画、动物画等方面则较难发展,吴冠中先生是这样,昌楷老师也是这样。但与其说这是局限,不如说这正是他们的特点:假如他们更多地关注了造型,或许他们的画面就不会这么概括、简练、整体色彩也不会这么和谐又响亮。艺术上的取舍从来都是难以周全的,不论做出怎样的取舍,都将最终综合造就艺术家的特点,而且常常很难论优劣短长、得失功过。

      昌楷老师形成面貌之后的油画,从观念到技法,既是同学中最“神似”吴冠中的,又是他们中最具个人风格的,能做到这一点是相当难能可贵的。他的画大致可以以退休为分界,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比起吴冠中油画的灵动、秀逸、流畅,更具一种朴实、拙厚、硬朗的气质,姑且可以称之为“硬性吴冠中”;后期,吴冠中的“影响”逐渐隐淡,自身的形式语言更趋于纯熟,意境更加静谧、隽永和富有词意,心灵更加放松、少拘束,不难看出其人生和艺术都进入到一种“自由”的境地,有“重获新生”之感。

      退休之后的昌楷老师,大部分时间居住在海南,间或全国各地游走。外部环境的改变和事业的开阔相当程度地刺激了他的创作,他总是努力捕捉对各种景物的新鲜感或第一直觉,并将这种敏感保持到画面的完成,这使他的画面带有一种整体上的冲动与激情,像一个沉醉的歌者,感动自己也感动别人。

      他的画是明净的,这种明净感主要是通过一些技术手段达到的:拥塞的纯、薄、透明和重视亮度、色调的对比。刮刀的大量使用造成的大面积块面感,构图上以极“整”的面与极“显著”、“鲜明”的线造成极“简”的效果,等等,这些手法的运用带给我们明净感以及与此相关的唯美、单纯和整体感。

      他的画是安静的,哪怕是涌向岸边的潮水、湿润的山村、华灯绽放的夜城、午后的房舍、人头攒动的古镇,也仿佛是没有声音的,这也主要是由一些表现手法造成的,入用笔或刮刀的速度感,尽量简练的取舍,极少面积的细部处理,即便是细部也大多以“面”的、“虚”的、“松”的方式加以处理,从不斤斤于严谨的肖似等等,这些使得他的画面近于一种印象或抓拍的风景——只有影像没有声音,有一种旁观式的轻松感和“过客式”的距离感。

      他的画是孤独的,无论是人、猫、牛、鹰、水鸟、鹤,还是船、山、梯田、房屋、向日葵、木雕、红辣椒、路、佛、水,绝大部分都是一个或一组,而且这一个或一组,无论是体量还是色调,都常常被处理的强烈而突兀,凸显出一种孤独感。我以为,这种孤独感几乎是一种不经意的自然流露,它主要源于年龄的增长和人生经验的累积,这种累积使得他能很快将眼前的平常景物总结成带有参悟意味的词意和哲理境界,在用他自己独特的画面语言“翻译”出来,即所谓“内有所感,外有所发”;也正是这样的累积,使得他的近于“小品式”的画面有了更深沉的厚度,也使得他走出了前期偏于形式美感的状态,到达一种“近于道不至于技”的境界。到了这个时候,他画的风景就是站在“高处”看到的风景——人生的高处,心的风景。只是这个境界,这个风景,这种明净又唯美外表下的孤独感,就像美好的、近于黄昏的夕阳。有些悲凉并令人心折。

      我们是朋友,是属于两代人的忘年交,有很多心灵的感受因为年龄的阻隔,我一时还不能完全体会。我有时会猜想:《祝君晚安》中的那个站在高高的山沿、面对浩渺的大海、面容模糊、有如宗教的布道者般的顶天立地的老人,是否就是此时的昌凯老师呢?但我更愿意相信《天路》中的那个走向白云的朝圣者才是他的化身,记得他说:“白云是一种境界和追求,这个追求可能是虚无的,但却是圣洁的,只要是真诚的在走自己的路,都是值得称赞的。”

      人生的况味常常是百感交集的,描绘人生的风景当然就是没有止境的,这样的追求更是值得称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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